第4章
“道谢的话就不用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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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哦，我是要跟你道谢。不过也不单纯是为这件事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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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纯是为这件事，那就是还为上次在画展的事了。窦长宵没什么表情地想：晕成那样，亏他还记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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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看着窦长宵的脸，酝酿了少时。“……长宵，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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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陌生人这么亲昵地称呼，窦长宵略感不适，但懒得纠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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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笑眯眯看他，继续酝酿：“名字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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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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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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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这套寒暄迂回的招数磨得不大耐烦，开口说：“上次的事也不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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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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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的“气”字慢了一秒，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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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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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烛向他迈近半步，影子投射在窦长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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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少许的空隙被黑暗填充得有些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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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感觉到对方的手蹭上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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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皮一跳，扬手要把人推远。一垂眼，却看见那细白手指跟他的衣料之间，还隔着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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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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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脸上难得产生一丝懵然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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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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