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草长莺飞时（五）

只轻飘飘地安慰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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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那么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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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叫悲观，顶多叫权衡利弊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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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从身体内穿过，吹刮起心底积攒已久的落叶，在一片簌簌声中，陆鹤南牵起僵硬的唇角，在周岸的注视下，他努力装出不经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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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你们那么幸运，我这辈子所有的运气，在费尽心机地得到她之后就用完了，所以我不认为老天还会再眷顾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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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美梦破碎，还是美梦更美？他赌不起，所以他只要当下、此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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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稳操胜券。他要无止境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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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岸的车子和蒋昭宁的车子先后驶离路口，梁眷将手插在大衣兜里，不等陆鹤南回神，就径直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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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南一句话没说，连情绪上的细微波动都没有，只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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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梁眷沉不住气先乱了阵脚，她顿住脚步，转过身，避也不避地望向陆鹤南。她的目光里有委屈，有不解，有忍无可忍，有一探究竟，复杂交织，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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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南，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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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陆鹤南捏紧了拳，面上的微笑却仍旧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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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说我怀孕了，你为什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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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南望进梁眷的眼底，耐心解释：“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怕你以后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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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出于某种自我保护的本能，梁眷冷笑一声，抚着小腹退后一步，显然是没把陆鹤南的这句——“怕你以后伤心”听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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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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