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雪落
时候没带于微，也没带任何助理，全程陪在他身边的，是陆雁南用惯了的行政一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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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拿捏着火候，在陆鹤南又一次举杯与人相碰后，适时覆在他耳边轻声开口：“陆董，雁董之前说了，年会后面的酒局，您可以先走，不用纵着他们，陪他们喝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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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南没急着应下来，只问：“堂姐在的时候，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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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不单单是代表总部来的，他还代表着陆雁南的脸面。在这个节骨眼上，底下的人或敌或友，都在悄悄打量，他不能有一丝一毫不周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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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在心底暗自感慨陆鹤南的严谨，面上恭谨道：“是，雁董一般只在酒局开始前露下脸，象征性地陪元老喝上几杯，便借故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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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与身边几个立下汗马功劳的高层周旋一阵，勉励几句，才放下酒杯，低调从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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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快步跟上，一路大气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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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南面上虽比陆雁南随和不少，但却不是个容易交心的人，秘书摸不清陆鹤南的脾气，只好秉持着少说多做的原则跟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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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之后还有需要我出席的场合吗？”陆鹤南抬手点燃含在唇间的香烟，冷不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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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愣了一下，挺直脊背急忙答：“没有了，后面的场合规格不算高，有江州的副总参加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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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南垂着眼，没说话，然而脚步却无故放慢了不少。秘书没猜透他的意思，抬眼悄悄打量他的神色，隔着烟雾缭绕，却只看见他的意兴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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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是累了？秘书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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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董，需要我备车送您回酒店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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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南淡漠地扬了扬两指，抬起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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