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雪落

，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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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进去了，进来这么久还没跟港洲那几位理事打声招呼。”梁眷捻灭烟头，用沾染着尼古丁香气的手揉了揉暴露在秋风中，冻到打颤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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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颔首，冲程晏清礼貌告辞，而后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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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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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眷顿住脚步，却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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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晏清回过神，望着梁眷的背影苦笑了一下，思索几秒，换了个问法：“又或者说，为什么两次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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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问题，郑楚默在杀青那天也问过她。梁眷心里静了几秒，转过头，用一种完全置身事外的眼神看向程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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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师，你爱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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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乱了她散在肩后的长发，然而被长发遮挡住的那双眼，却越发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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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爱这个字眼太严重了。”梁眷沉吟几秒，改了说辞，“我该问，你喜欢我什么呢？虽然你我都搞艺术创作，但是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什么情不知所起，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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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是什么时候吗？”程晏清抬起眼，不由分说地打断梁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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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眷愣了一下，思考了一阵才答：“好像是八年前，在滨海的遥诗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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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八年前，在滨海的遥诗酒店。我结束国外的工作之后，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度假，然后碰巧遇到了你。”忆起往昔，程晏清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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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刚入行没多久，拍摄的电影就被几大国际主流奖项提名，圈内的人都恭维我是天才，无论是哪家媒体报道，头版头条上必定有我的一席之地，那段时间，我真可以称得上是风头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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