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家之路有点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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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扬起那颗有没了半张脸和下巴，浑浊发白的眼珠，和爬满了蛆虫的皮肉的脑袋，朝半开的车窗扑来时，赛琳娜一个猛倒车！飞一般地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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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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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准备的边牧好像栽到椅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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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嘶——”显然和死尸没什么区别的男人大张着嘴（倒不如说没了下巴也只能张着嘴了），从挤满了苍蝇和白卵的喉咙里发出扭曲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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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双臂，歪歪扭扭地朝着飞速后退的汽车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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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边牧艰难地从椅子下爬出来，努力朝窗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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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发出了非常拟人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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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琳娜脸色不变，原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摆尾，接着一脚油门往市区的方向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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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看起来你今天回不了家了。”她说，“不介意在我家里再住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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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牧似乎被吓懵了，疯狂地发出一些像开水壶和哨子的结合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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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在此刻彻底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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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哥谭的天空难得的没有灰蒙蒙的乌云，灿烂的晨光投洒在这座多灾多难的城市上，像是一层柔软冰冷的头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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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层头纱也让赛琳娜看清了街道上走来走去的黑影，和它们皮肤上蠕动的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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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珠宝大盗猛打方向盘，果断换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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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牧差点又被晃到椅子底，它连忙慌慌张张地给自己系好安全带，耳朵紧紧地贴着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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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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