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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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大战，小宴拟订了自己作为诱饵，在出征的前几天，忽然拎着酒壶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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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知道小宴的酒量不好，偶尔馋酒的时候也只是小酌一点杯底，微醺但不醉，可这一次，小宴满上了他们俩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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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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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巡逻的人几乎不怎么经过的一个山坡，树木稀少，月光将草地照得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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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的月亮总有一股浩大的悲怆感，孤寂地照着地上的离合悲欢，小宴躺在地上看月亮，那一瞬间，秦曜忽然觉得，小宴离他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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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分了那一壶酒，秦曜喝出来，那是他爹宝贝着珍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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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对小宴可真舍得........迷迷糊糊地，秦曜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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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睡意让人半梦半醒，秦曜听到小宴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点平静的笑意，“你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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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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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酒精麻痹的脑袋转得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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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打退犬戎之后，小宴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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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记得、可他记得.......他好像并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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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翻了个身，从草地上支起自己：“小宴、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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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的，我一直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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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觉得小宴好像醉了，又好像比他还清醒，但月光笼罩之下，小宴好似一尊破碎的琉璃像，悲伤与难过从每一条缝隙里流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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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哭？”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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