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多少零嘴，秦曜又如何如何爱粘小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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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越听心越凉，在和秦静月聊完后，她微微闭了闭眼睛，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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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清苦，许多士卒都是单身汉，和同袍在一起出生入死久了，有了感情的事时常发生，但秦夫人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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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的事见多了不至于歧视厌恶，但秦夫人总归还是希望秦曜能走上与世俗相同的那条路，离经叛道的人，往往要遭受更多的白眼与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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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念头烦躁，她实在睡不着，于是披衣起身想去找秦曜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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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的门窗紧闭，估计是睡熟了，但秦曜隔壁的那一间窗扇大开，冬日的寒风直往里灌，秦夫人皱了皱眉，打算过去关上窗户，被寒风这样吹一夜，怕是要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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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却发现房间里的人没有睡，而是坐在窗前的小榻上，呆呆地凝望着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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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并不在军营中，但她总能从家里其他人的口中，听到这位新来的小军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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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的妙语连珠，说他的直指要害，说他的日渐消瘦，说他累到一点就炸的脾气......在家里其他人的描述里，这位小军师是活泼的，带着文人的气质与年轻人的朝气，是悬霜军的宝贝，但现在，秦夫人觉得，他像是一捧没有生气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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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宴。”她在窗边说，“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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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看到一双疲倦哀伤的眼睛注视着她，好像一个旅人跋山涉水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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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有一刹，很快便恢复成温和的，像戴着面具似的笑颜：“多谢伯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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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距离与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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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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