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吃个半饱已是艰难，更别提还有什么余粮来救济百姓，如今状况虽说好了不少，但粮仓里稀少的存粮只出不进，总归是心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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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动用悬霜军的存粮。”秦曜看到那人对他眨了眨眼睛，眉眼间泄露出些许笑意，“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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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只需专心与犬戎作战便好，多余的琐碎无需挂心。”他说，“我本就是为助、悬霜军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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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微微停顿了一下，秦曜莫名有种直觉，这人好像不是为了悬霜军而来，而是为了他而来———可他和这人在之前从未有过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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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曜问出了很傻的问题：“我们之前见过吗？比如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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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面交，神往已久。”略带一点调侃的声音飘到耳朵里，像是两个人关系缓和后的玩笑，“就当我.......嗯，仰慕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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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尖被话语刮得有些发热，秦曜不自在地揉了一下耳朵，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听着怪、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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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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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词只是这位新军师对他的欣赏，并没有什么别的含义，但就是莫名让他有点坐立难安，仿佛以前拴在马旁边那只兔子又蹬了他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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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那样刁难这人都不生气，原来是仰慕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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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莫名有了点奇怪的包袱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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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这位新军师的侧脸，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吩咐带过来的人打扫战场，安置百姓，估测巡防漏洞.......一桩桩一件件，仿佛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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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军师身侧，在看见他因为寒冷而脸色发青，即使戴着拥项也被寒风呛得咳嗽时，忽然就理解了军师之前的话———他是动脑子的文人，不是比拳头的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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