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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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问：“这只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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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宴明点头，“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是你想的太多，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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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盯着他，目光一寸寸拂过他的眉眼，郑重而认真：“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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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明干脆利落地击碎他最后一丝侥幸：“没有，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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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误会啊。”秦曜愣愣地坐在他对面，喃喃自语的声音渐渐消弥下去，“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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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仍旧落在宴明身上，却忽而绽放出一个极热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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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带点野性的小麦肤色，如今毫无阴霾地笑起来，旺盛的生命力扑面而来，如同塞外生生不息的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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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秦曜眉眼弯弯，他大声说，“特别特别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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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这些夜里他睡不着时的辗转反侧，没有说他想起那个“孩子”时的心如刀绞，没有说自己悄悄去供灯时心口浓郁的化不开的痛苦........他只是觉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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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他只要一想起来就会痛彻心扉的苦难并不存在，一切只来源于一场法术失控的小意外，小宴没有经历梦境里那些加诸身心的苦难，没有被那些不好的记忆折磨，他仍旧是悬霜军那个有点娇气，有点毒舌，却又心地善良的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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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遗憾于梦境里的两情相知两心相许并没有在现实里发生，可他仍旧高兴他的小宴没有受到伤害———比起那些带着痛苦的“爱”，他更愿意小宴肆意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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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明明只喝了一盏酒，可秦曜笑起来傻兮兮的，像喝醉了，只知道喊宴明的名字，“小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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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宴明无奈道，“这几天抽空去把灯撤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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