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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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长了音调：“还以为是鹤大人犯了事的心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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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卿面上的神色看不出半点端倪，顾铮却就着这个联想咄咄逼人：“若真是鹤大人的心上人违反了律法，鹤大人可还能做到铁面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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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的心上人触犯大殷律法，我自会按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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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功相抵、罚银赎罪，他会在律法允许的范围内，最大程度地为阿玦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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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罪行轻重。”鹤卿道，“个人私情，不该凌驾律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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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阿玦当真罪无可恕，他会为阿玦收敛骸骨，百年之后，黄泉之下，再向阿玦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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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铁面无私！”顾铮拊掌赞叹，“希望鹤大人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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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人我得带走。”顾铮话锋一转，“卫尉寺有巡行宫外、纠察不法之责，这两位歹人一位夜闯官员宅邸，一位夜探死牢———这种不法之事，似乎不在大理寺的职权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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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闯了宅邸的是我这位大理寺正，夜探的死牢也是我大理寺的监牢。”鹤卿寸步不让，“又如何与大理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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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鹤卿打定了主意不交人，顾铮也没了与他纠缠的耐心，这件事其实双方各自有理，全看哪方愿意后退一步来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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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铮在马上一挥手：“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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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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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鹤卿的大理寺巡卫竟然纷纷抽出了刀剑，火把为刀锋剑芒镀上一层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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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卿至少掌握了一半大理寺的巡卫，今晚能被他带来接应的全是他的心腹，没有鹤卿的默许，不会对着同僚兵刃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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