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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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人是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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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没有说话，正好，贵妃也不需要他人的点评。她微笑着，像是短暂怀念自己最美好的少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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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陈大人晓诗词音律，吾作一首诗，请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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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诗词浅疏，承蒙娘娘不弃，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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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殿暮春锁烟柳，玉阶风拂袖。教坊旧曲误低眸，惊鸿影碎，金瓯堕琼玖。忽闻盏裂声清透，天子回鸾首。一霎天光，照彻卑寒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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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哑然良久，他从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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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套用《醉花阴》，字字缩略，字字意象，皆指代二人初遇时她失手打翻茶水引起的不解之缘。卑寒久……原来她也会垂伤自己的身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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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能从她的词作中知道初遇，却并不能体会两人情感的流转，略顿后，他道：“似乎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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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缺了一句。大抵总是要一处缺憾，才能得吾心中圆满。”贵妃点了点头，本以为这首词作只会湮没自己心中，没想到还能有说出来这一日，她笑着说，“今日与陈大人讲话，吾很轻松。陈大人，你可以说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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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的耐心得到了回报，搜集的罪证都是至关重要之物，他时刻带在身上，闻言，立刻从袖袍中拿出自己已经准备好的一沓纸卷递给旁边侍女，“请呈给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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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刚从词作中回神，陡然听到这一句，心跳瞬间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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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有他沉溺在那场初遇时的风花雪月中，而帘子外的两人，步入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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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侍女捧着纸卷走入屏风后，陈允渡道：“娘娘，所有呈证皆有印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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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是在担心吾毁了它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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