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可千万不要与朕说什么植花之银可供多少米粮,多少春耕,这一辈子,朕也就任性过这么几回。”皇帝苦笑一声,“晏相公和包卿训斥过了,卿可别再说了……再者,朕虽久居深宫大殿,却也听说过陈卿你爱妻的传言,倘若今日换了她,你未必比朕清醒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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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找不到反驳的点,顿了顿道,“这比喻不妥,陛下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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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是朕情急说错,”皇帝改口,他走到亭台桌前落座,示意陈允渡在他对面坐下,“今日找你过来,是为了商议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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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陆续被摆上了菜肴。还有几道菜没上桌,便被他出声遣退,“都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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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丫鬟太监纷纷退至百步开外,只留下了皇帝身后的张惟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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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陛下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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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陈允渡的双眸,一时失言,轻咳一声,道:“张惟吉,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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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惟吉留下时心中猜到了这一幕,闻言,立刻将自己心头打过无数遍的腹稿说出:“禀陈大人,贵妃寿辰在即,陛下有意让你为其筹措寿典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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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可能放稳自己的声音,但尾音还是泄露了几分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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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奇,在一个普普通通、刚升任四品的官员面前,他和陛下竟然会同时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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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敛下眼眸,似乎在消化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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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惟吉看着皇帝,皇帝伸手握紧了筷子,试图缓和下瞬间变得凝滞的气氛。他假装不经意地开口,“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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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面无表情地问:“陛下知道我与张家关系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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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擦破了鱼皮,皇帝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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