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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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开始，县署已经休工，各级官员都能回到自家，暖暖和和的过个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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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院子的婆子妈妈来来往往，准备小年需要用的祭灶神的用具、院子里的丫头被孙妈妈安排了工作，打扫地面，擦拭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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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梨被人推攘着，好不容易挤进去，却已经没了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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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妈妈道：“等人用空了，你再接过来……现在先去大厨房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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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梨踮起脚尖，朝孙妈妈后面看了一眼——后面分明还有好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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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大一级压死人，做院子中的奴仆何尝不是如此。孙妈妈是管家婆子，她只是西屋的小女使。方梨只好咽下这口气，跟着几个杂役一道去了大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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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在院中等了片刻，不见人来，出门去找，才知道方梨又被推去大厨房当杂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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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中正缺人手，离不开方梨，”许栀和望着孙妈妈道，“还请孙妈妈行个方便，叫我去把人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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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妈妈没想到许栀和当真能为了一个丫头片子找上门来，不过她这般行事，是有上头吕氏亲自点过头的，有了依仗，自然无所畏惧，“三姑娘，实在不是我偏颇，只是院里统共就那么几把扫帚，娘子院里，哥儿屋里，实在抽不出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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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寸步不让，“既然孙妈妈做不了这个主，不如与我一道去面见大娘子，由她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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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妈妈拦住了她，“三姑娘急什么？左不过是挑水择菜的伙计，方梨也是做惯了的。年关将近，大娘子诸事繁多，就不必惊动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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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身后两个杂役婆子往正堂门口一站，活像是两尊煞神，挡住了许栀和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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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不吃眼前亏，许栀和只望了一眼，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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