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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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姚小娘忽然蹙起了眉间，“今日舒姐儿出口与人有私，这般讲话，定然是屋里人出了岔子。都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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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儿，可不能被人钻了空子，让人教唆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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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妈妈应下：“娘子放心，婢子一定好生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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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的屋里炭火不多，现在十月底尚且能熬，到了冬月、腊月，如果没有张家的救济，日子更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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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对她虽然掏心掏肺，但是终究不能常来补贴，她也不想给小舅徒增麻烦，炭火都只在睡前点上薄薄一炉，等睡过去了，身子也就暖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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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翻着手中的书，这已经是她看得第三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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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后，她竖起耳朵停了停外面的声响，招呼方梨到自己身边，“外头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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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下来了。”方梨在桌上放了两个圆嘟嘟的白面馒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和许栀和说了两边屋里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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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梨虽然是许栀和院里的丫鬟，但是人微言轻，大厨房人手不够的时候，就会叫她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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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她也算半个大厨房的人，站在那里，也没有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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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厨房人多嘴杂，择菜的时候几位妈妈七嘴八舌，就将今天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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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听完，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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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一个是正头大娘子，一个是刚怀了身孕的宠妾，哪一个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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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盘着腿，伸手拉开了床头低矮的小柜，拿出里面珍藏的桂花油，用指甲盖抠出一点，抹在了方梨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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