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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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自己助理的视线，陆景湛才微微挪动目光，很寻常似的，淡声问了句让何助后背发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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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能看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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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得认真，这句话里除了询问和等待确认，没有其他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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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到江言，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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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何助想好怎么回答，江言和孙思诚已经从店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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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张脸面对面碰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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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助从业十余年，还没经历过让他这么猝不及防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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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场面会继续僵持下去，没想到陆景湛先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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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没察觉到当下氛围的异样，径直走到江言身边，无视孙思诚，说了两人许久不见的第一句话。\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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