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您怎么坐在这儿?”
没有回声,月光从落地窗斜入,为男人面庞镀了层银边,
那双鹰隼般的眼眸在暗处闪着危险的光,从她的发梢逡巡到脚尖,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剖开,
“你去医院后,”低沉嗓音裹着危险的沙哑,“你姑姑就不见了,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黄瑶咬住下唇,贝齿陷入果冻般的软肉里,痛感令眼中水汪汪的无辜更显真实,她摇头:
“姑姑只说让我先回来休息......”
高启强蓦地起身,深灰羊绒衫勾勒出他的肩线,那是去年黄瑶送他的生日礼物,随着动作,空气中飘来古龙水裹着沉香木的气息。
“瑶瑶,”皮鞋碾过大理石台阶的闷响像倒计时,他在最后一级停住,“我还能信你么?”
黄瑶本能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面,太近了,威士忌的灼热吐息缠上她发颤的睫毛,栀子香瞬间被雄性气息侵染,
她仰起小脸,饱满的樱唇在灯光下艳得惊心:“当然了,我永远是爸爸的瑶瑶。”
高启强抬起手,阿纯几乎以为他要掐住自己,但那粗粝指腹只是轻掠过她发顶,在耳垂激起颤栗:
“上周三,你去了蒋天的会所,待了四十七分钟。为什么?”
少女忽然笑了,眼尾猫儿似的上勾:“爸爸派人跟踪我?”
“是保护,”羊绒袖口擦过锁骨,滑向她瓷白的侧颈,“京海最近不太平,我得知道我的女儿在哪里,”脉搏在掌心疯狂逃窜,他俯身钳住那缕栀子香,
“瑶瑶长大了,学会对我用计了,”男人轻叹,
“但你漏算了一点,”
“什么?”她听见自己问,
“我纵容你,从来不是因为你的计谋有多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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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兰未如前世和晓晨躲进黄瑶的老房子里,因为她根本没能成功带走高晓晨。
医院的冷光在午夜凝成霜色,安静得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
高启兰攥着羊绒外套的指尖微微泛白,终于伸手,推了推病床上的人:“晓晨,醒醒。”
少年蹙眉睁眼,睫毛在监护仪蓝光下投出细碎阴影:
“......姑姑?”
“这里不安全,姑姑带你去别的地方躲一阵。”
“瑶瑶呢?”
高启兰愣住了。
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黄瑶会成为晓晨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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