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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您为了俺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在这儿忙活了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喝。
俺家里穷,没啥好东西招待您,但一碗干净水还是有的。走,上俺家坐坐,喝碗水再走!”
妇人太热情,那份不容拒绝的真诚,让林晚无法说出半个“不”字,
便跟着她,穿过主街,拐进了一条小巷。
妇人的家,是个干净整洁的小院子,院里还种着几株向日葵,开得正旺,金黄色的花盘沉甸甸地,像一张张憨厚的笑脸。
“您随便坐,俺去给您倒水。”
妇人热情地把林晚让进堂屋,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林晚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条长凳,收拾得一尘不染。
最显眼的,是正对着门口,靠墙摆着的那张太师椅。
那椅子是好木头打的,被岁月和人手反复摩挲,呈现出一种深沉温润的枣红色,仿佛浸透了时光的温度。
扶手和靠背上,都盘出了一层漂亮的包浆。
椅子上空荡荡的,却擦得比屋里任何一件家具都要干净,
上面还搭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男式长衫,叠得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都看不到,领口和袖口浆洗得挺括,仿佛下一刻就有人要穿上它出门。
就好像,这家的男主人,只是暂时出去了,随时都会回来,坐在这张属于他的椅子上。
“大夫,喝水。”
妇人端着一碗温水走出来,放在林晚手边的桌上。
“谢谢大嫂。”
林晚接过碗,喝了一口,随口问道:“家里就你们娘俩吗?孩子他爹呢?出门了?”
她问得很自然,就是一句寻常的搭话。
可那妇人的反应,却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只见那妇人,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极其自然地,朝着那张空着的太师椅,看了一眼。
她脸上的愁苦和疲惫,在那一瞬间,如同被春风吹散的薄冰,悄然融化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一个极浅、却无比真实的弧度,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那不是在看一把空椅子,那分明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她至亲至爱的人。
那眼神穿透了虚无的空气,落在空无一人的椅子上,仿佛那里坐着的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生命的全部支柱。
那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和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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