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3,尾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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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孩子能够躺在温暖一点的地方。过去的一年中，我一直在考虑着她的安息之地，最初是想让她和大地融为一体来着，但后来感觉再怎么美好的土地终有一天会被荒草所覆盖，沧海桑田，我也要死，我死后怕是没人会想到她，去祭拜她呢。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让她回归大海，做一个海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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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祭拜？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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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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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的脑海轰的一声炸响。他的脸一下子变得像纸一样苍白，心脏仿佛被某个无形的大锤狠狠的捶了一下，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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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瑾像是没看到王勃的异样，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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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本来是不给我的，那医生大概也感觉奇怪，估计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都死了，只剩下一团血糊糊的，没有生命，也没有灵魂的肉，留着又有什么意义呢？但是禁不住我的哀求，最终还是违规的给了我。很小的一团，焚烧后就更小了，只留下小酒杯大小的一点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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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能知道是男孩儿……还……还是女孩儿吗？”王勃牙关打颤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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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孩儿，是个女孩儿！”女人十分肯定的点头，“如果能够出生，怕是会跟小娅一样漂亮呢，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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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犹如洪水一样的悲伤和哀痛将王勃瞬间淹没。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汩汩而下。全身颤抖的他一下子跪倒在地，跪倒在那座小小的坟前。王勃双手捂脸，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发出咕噜噜的哀嚎，一句又一句的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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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隐去，天空变得阴沉，蓝色的天，白色的云，都不见了，被低垂厚重，犹如铅块一样的浓云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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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似乎又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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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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