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风一吹,空无一物的湖面更显干净。
她找了个避风处,曲腿,昨晚睡了半宿,现在困意一阵一阵地袭来,她阖眼,太阳暖暖地照着,今日是个好天气,早到的客人都找空地稍事休息,等着出殡的时辰一到,就送灵出门。
有人也朝湖边过来。
“还有半个时辰,真磨人。”
定南侯府姑娘史玉茹嘟嘟囔囔地抱怨,一早起来,赶到了这里,却发现来得早了,还有半个多时辰。
“小姐且坐一坐。”
小丫鬟安抚自家小姐,一边殷勤地拂净山石上的草叶,让史玉茹坐下歇一歇,等时辰到了,再出去也不迟。
“我这早起肚子就不舒服,又没处坐着,哎吆。”史玉茹叽叽咕咕地,伸手攀住一根藤蔓,用力一扯,带起山石上扑簌簌地掉下些浮泥来,溅到了白棉裙上,忙提裙子抖。小丫鬟瞥见裤子上沾了点点暗红色,知道小姐怕是来了月事,忙和史玉茹说了,史玉茹更着急,抱怨不停,丫鬟只能一边安慰,一边抬头四望。远远地,见又有人向这边走来,忙拉了拉小姐。
洪丽娟也带着丫鬟径直往这边冲过来,找了一块湖石坐下,拿手帕呼呼直扇风。跟着的丫头单膝跪在草地上,殷勤地给她捏小腿。她也站了半日,站得腿疼。洪丽娟眯眼,主仆二人都不说话。
几步之外坐着的史玉茹瞪着她,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这,这洪丽娟竟全程当看不见。她不爽,她史玉茹怎么说也是将军家的小姐,洪丽娟的爹不过是一个四品指挥使,凭什么这么傲慢?
史玉茹一气,人也来了精气神,声音异常响亮:“巧儿,你瞧瞧我这珠花是不是歪了?”
她抬手去轻抚鬓边的压脚。
丫鬟巧儿机灵,立刻顺应着史玉茹的话:“婢子瞧一瞧,好看着呢。”
洪丽娟好奇睁眼瞧去,见史玉茹发髻上新簪了一朵雪白的珠花,珠子是好珠子,粒大饱满,中间用金线扭了花蕊,一动,颤巍巍地。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耳上的珍珠耳坠。心道这史玉茹果然惹人厌,学人穿戴,今日看她这朵珠花,定是上回见了自己戴这珍珠耳环,也回去学了。洪丽娟是父亲升迁时,才进的京,初始闹了几次乌龙,出了几回笑话,史玉茹老是笑她是乡下丫头。其实方才她早就看到了史玉茹,只是装看不见,现在人家故意挑衅,她自然也不想装了。
“糟蹋了呢。”
她扬声,一边抬了圆润的下巴对巧儿笑:“你该给你主子加个鬏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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