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作为姻亲,自始至终都没有出面。
娘说,谢家要是遣人来探望,其他不想了,只求能把姐姐托付给谢广乾,她们姊妹,能逃得一个算一个。然而直到她们母女被押解出了西华门,也未见半个谢家长房的人露过一面。倒是谢家二房的小姐谢墨薇遣了贴身丫鬟和一个粗使婆子做贼似地候在城门的官道旁,塞给姐姐一个小包袱。
姐姐与谢家长房长孙谢广乾订亲后,二家女眷也是常见面,二房的大小姐谢墨薇与姐姐来往并不算多,万没想到,倒是她遣了人来送行。而谢广乾,逢年过节会依礼上门送节礼,姐姐有多么喜欢谢广乾,她知道的,那些荷包、腰带、护腕,均是姐姐一针一线亲自缝制,没有借任何人之手......可他再也没有露过面。
方才见到的谢广乾,依旧那般意气风发,训斥起人来,自有一股子威严和傲气,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眯眼,辨别了一下方向,往回走,谢广乾也好,谢九哥也罢,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回到家里,司空道未回,她从衣柜里捧出一个小木箱,打开,掏了怀里那把仅剩下的小木梳,放好。然后,她拿出箱里的一幅画展开,四尺宣三开,上头绘着一个胖丫头和一只肥猫。
猫儿是普通的家猫,街头随处可见的那种大黄猫,丫头胖乎乎的,抱着怀里的猫,笑得见牙不见眼。胖丫头圆眼睛,团团脸,很是喜气。是三年前司空道照着司昭画的,画得比本人圆胖了许多,司空道拿这画样来招徕生意,说那些大娘大婶喜欢这样的,看着喜庆。司昭被司空道捡回去后,半年多才缓过来,整个人却瘦脱了形,跟卢柴棒似地。乡间大夫说,是她发烧伤了肺腑,得慢慢调养。可这快三年了,还是这般瘦。画像旧了,被司昭收了起来,有时候看着,自己都觉得恍惚。
许久,她把画像重新收进箱子里,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不用上锁,她准备带着去漠洲。
晚间,司昭在灶屋里坐着烧火,细细盘算,银子.....怕是不太够,春杏问她,她撒了谎,说有银子。回来的路上她去车马行打听过,去漠洲的脚程,一个多月,路上吃住起码30两银子起。她想过,不够的钱银路上可以卖些画来补贴一下,应该可以撑到漠洲。
“火大了。”
司空道提着大铁勺当当地敲着锅沿。
司昭把树枝往外褪一些,有一根燃着的细枝掉落在脚下,点着了地上的干草,司昭忙一脚踩灭。
雾气萦绕中,司空道叨叨地说春香楼里的姑娘早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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