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说,那就给成本价,顾二的工时费不要。春杏含泪:“小姐莫要说这话。没有小姐和夫人,就没有春杏的今日。说起来,还是春杏小气了。”
春杏出嫁时,娘给她置办了一份嫁妆,让她体面嫁人。顾二是她自己相中的,为人朴实憨厚,他诚心上门求娶春杏。娘成全了他们,他们逢年过节都会回府里来看望。平家遭事后,所剩奴仆尽数被发卖,春杏因早已脱籍成良民,逃过一劫。
司空道欢欢喜喜地说玲珑阁的钗子,拿着体面,他扳着手指细细算了一回,十两银子,说再多接一单活,就可以了。
司昭躺在床上,想着白日里春杏说的那个刘安荷。
破家那日,宣旨意的兵部侍郎刘大人混乱中死在了平家,正因如此,圣上怒,下令绞杀平家所有男丁。
春杏说刘安荷是刘侍郎的独女,刘侍郎死后,族兄争家产,日子不好过。
“她陪宋小姐来买首饰。”
宋御史是她姨父,今日她陪表姐宋小姐来玲珑阁看首饰。
春杏说这个刘安荷对平家怨念颇大,知她是平家出来的,常在她面前夹枪带棒的说些难听话。所以方才,宋小姐发火,她不但不制止,还火上浇油。
司昭不知道说什么。刘安荷父亲死在平家,成了平家谋反的催命符,平家被破,刘安荷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失去了父亲,她怨恨,是人之常情。
第二日一早,司昭往老宅子去,盛京城四市三十八坊,美俗坊在东北角,集聚着不少勋贵人家。
午后,行人三三两两地走着,司昭沿着青石板路埋头飞奔,身后骤起马蹄声,伴随着响亮的吆喝声,她只来得及往边上让一让。一骑擦着她的肩膀飞奔过去,司昭只见一匹肥硕的白马后臀和一个花团锦簇的锦衣后背,很快消失,她擦了擦汗,继续往前奔......
终于,她喘息着停下,仰着脸,汗流如注,蜿蜒而下,汇入早已汗津津的脖领。陌生又熟悉的门楼,静静地矗立在那里,门楣上那原本刻着黑底金字的长匾,只剩下掉了漆的木框,在阳光下闪着斑驳的光。耳畔,隐有远处丝竹之声,和着鼓声,一下一下地,飘飘荡荡,谁家歌姬在唱歌,清丽婉转。
高耸的院墙,冷冰冰地隔绝了墙里墙外的二方世界。大门上环绕的铁锁,上头贴着的封条早已破碎掉色,粘在门环上迎风摇曳,却让人不得进一步。
她沿着墙根席地坐了下来,后背顶着坚硬潮湿的砖墙,吁了一口气。四下安静,幽长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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