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也看得开。像方才这样的,转眼就能忘。
司空道认清现实:“这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儿,明日再到别处去看看吧。”
父女俩在前面巷口分开,司空道继续去春香楼绘像。
司昭顺着原路又重新回到玲珑阁,趁伙计一个不注意,迅速往楼上爬上去。
楼上的那几个女客已离开,那掌事正指挥侍女收拾桌上的托盘,见她回来,满脸不悦:“怎又回来了?”
这对父女方才差点给她惹事,为息事宁人,-对掩鬓给多打了半折,这笔亏空还不知道如何找补回来呢,她还敢回来?
司昭径直走到掌事面前,低低地喊一声:“杏丫头!”
杨掌事狐疑地看着她。
司昭盯着她,再喊一声:“春杏?杏丫头。”
杨掌事就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珠花,她细细打量了司昭一会,试探地:“你?”
在这里,他们叫她杨掌事,或者顾二嫂子,顾二家的,就是顾二自己也叫她杏儿,不会叫杏丫头。
司昭缓声:“杏丫头出嫁时,我送了一根杏花步摇,她说这个步摇好是好,就是不敢跨大步,怕下头的珠子掉了,可是要心疼死了,抵得上她一个月的月银哩??”
杨掌事,春杏的脸色陡变,她匆忙把手中的托盘交给一旁的侍女收拾,低声:“跟我来。”
她掀了隔间悬挂着的半截子青布幔,一直进最里头,这才扳正司昭的肩膀,颤声:“是小姐吗?是你吗?”
司昭缓缓点头,看着春杏。
“小姐...”
杏猜想得到证实,喉咙瞬间就哽住了,她一把揽住司昭搜削的肩膀,流泪不止,司昭也默默地流下泪来。
许久,春杏重新擦了泪,坐下,摩挲着司昭的手,问她,怎么逃回来的?
司昭垂眼:“春杏,你怎么在这里?”她找了这么多日,都没有找到春杏,没有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了她。
春杏是母亲沙洲带回来的大丫鬟,回京后到了年龄嫁了人。她男人叫顾二,在平康坊十二里街开了一家小金匠铺子。她这几日把平康坊和顺义坊那一带的金匠铺都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她原想着或许春杏一家已经离开了京城,万没想到,今日在玲珑阁里就遇上了春杏。
现在的春杏发福了,银盘脸,挽着妇人的大圆盘发髻,发上插着一把金背玉梳。看着精明干练,与之前那个苗条轻盈的小媳妇儿有些不一样。她竟一开始没有认出来,直到那一声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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