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齐大人,请自重

出头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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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什么大道理，但能想清楚的人，不多，何况是在这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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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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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百春抬起碗，碰杯时动作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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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明点了点头，主动把茶碗放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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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后，陆天明忽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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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张平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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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百春碗还没放下，手僵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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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明问得很隨意，他的目光落在周围过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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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自己根本不是巡检司日夜寻找的那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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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齐百春道：“一开始我也不確定，只是碰运气，毕竟听他们说，陆秀才瘸了一条腿，还有肺疾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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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明仍在四处看，但齐百春知道他在认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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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去你家，看见了墓碑上的名字，君子剑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会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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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爹？”陆天明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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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君子剑的朋友，天底下有资格做的，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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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百春眼里有一种真诚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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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明低头，用手指搅弄碗里不多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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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扯了扯嘴角：“有什么用，不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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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百春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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