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

“本来就是瘸子，有什么好忌讳的，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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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风二娘总算有了笑容：“两个包子能记这么久的人，在我们道上，这叫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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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明吃著牛肉，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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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坏，可以狠，可以下贱，但就是不能不讲情义，这一点，你比那死鬼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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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二娘喝著酒，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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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十八，著了他的道，说什么帮他放哨，做了这一票，回去就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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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做完了，好处没捞著，还被官兵追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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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小姑娘，哪经得起这种折腾，没多久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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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倒以后，这个畜生叫了个女人来伺候我，一打听，是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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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个老实人，有病在身，活不了多久，我好了以后，女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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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说是让我看在照顾了我这么久的面子上，不要离开那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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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软，十年岁月就栽在这畜生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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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风二娘声音哽咽，也不知道是可怜那女人，还是可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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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后悔，出来混就是要有情有义，女人对我好，我回报她。”风二娘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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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像你，所以没动手？”陆天明自己酌满一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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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来想把你大卸八块，乱刀剁碎煮熟餵狗的。”风二娘神色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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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明递出去准备碰杯的杯子，在空中转了个弯，自己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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