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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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之计，便只有最后一条路可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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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度催动本命灵兽释放言灵咒术：“命途，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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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周围一切皆陷入沉寂当中，原本侵染秦栀的朱厌蛊毒犹如被规则制约了一般停下了动作，而后顺着白泽气息抽离出秦栀的身躯，一点点附着在了白曜血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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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走马灯般一晃而过，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二十多年前，他拉着女孩拼命奔跑，逃离魔窟一般的教坊司，他们被前朝刺客追杀，那是他第一次用本命之力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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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置换了命途，让刺客们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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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一步步走向皇权巅峰，光复前朝，诛杀玄帝，到如今成为三国之帝，身后一层层的阶梯是森森白骨堆砌建造，是阻路者的鲜血铺垫而成，收复凛川后九天大陆将无人能左右他的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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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再次用福泽瑞兽的本命之术置换了秦栀与自己的命途，将朱厌蛊毒封在了自己的体内，重新给自己的权柄带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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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冷刺骨的蛊毒顺着经脉一点点渗透四肢百骸，最终如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白曜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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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嘴尽量不发出声响，担心惊到秦栀，他下意识跌跌撞撞推门而出跑进深林，无目的地如野兽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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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任何人看到瑞兽落得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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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时起，朱厌蛊毒便如同一面镜子，将他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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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是那个万民朝拜的陛下白曜，时而是那个万人畏惧的天道院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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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变过的，是他深埋心底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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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蛊毒剥离了他人性中恶的那部分，又无穷无尽地放大了那份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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