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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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教边上有个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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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教学楼边上的超市向来是最不缺生意的，没吃饭的买面包牛奶，嘴馋的买零食，还有急需的文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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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四教这个，或许是因为早上的排课的确不多，林衔月进去的时候，不算小的一个店铺只有收银员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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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衔月拿了两根红笔芯和一个笔记本，抬腿走到收银台边上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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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员显然是对这次降温准备充足，开了个小电暖气。来结账的人往收银台边上一靠，便能感觉到明显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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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衔月今天没来得及加衣服，依旧穿着条单裤，纤细的双腿裹在浅色的面料里，风一刮起来光是看都觉得凉，这会儿蹭到个热源，本能地展了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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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动作刚进行到一半，身后便传来一阵懒散的脚步声，紧接着，人站在林衔月边上，手上捏着罐咖啡，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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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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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觉醒的稍晚，直到这会儿，林衔月才闻到略有些呛鼻的烟味儿，以及即使沾了水汽却依旧难以掩盖的酒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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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眼，在柜台里面那扇大镜子里，对上傅初白疲倦懒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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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沾着水汽，像是刚洗过头没吹干的样子，虽没了往日的精致，却多了几分洒脱随意。身上的衣服也已经不是昨天那件白色卫衣，换了件黑色的休闲衬衫，里面搭件白t，和外面的寒风瑟瑟完全不是一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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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初白半垂着眼睛，一时也看不清瞳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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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衔月将视线收回，付账，然后径直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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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走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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