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朝着林衔月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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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被无限制放慢，林衔月在不断拉近的距离中，终是看清傅初白眼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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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宠溺和纵容已经尽数消散在漫长的时光长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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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平淡、冷漠、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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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不过是个碰巧站在这里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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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单末北察觉到她的变化，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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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衔月的思绪陷入一片慌乱和惶惑，像是被无数的韧丝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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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忍住鼻尖泛起的阵阵酸意，将视线近乎贪婪地投向傅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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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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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影子在路灯的照射下，以一种相拥的姿势靠在一起，然而短暂地重叠之后，迎来的便是急速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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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初白的脚步没有停下，甚至连步速都未减缓分毫，只是表情冷漠地擦着林衔月的肩膀朝她身后走去，连半分眼神都未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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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散去的烟草味道在雪意的晕染下少了些刺鼻，但还是让林衔月忍不住轻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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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头，一直等到视线中的残影因为光怪陆离的灯光渐渐消失时，才终于像是从暗涌河流中脱离出来的人一般，骤然张开嘴，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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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肺部灼烧的疼痛中，她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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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已然消失，只剩下平静的夜色和不停飘落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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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刚刚那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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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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