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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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中午一起吃个饭吧，纪总本来也是来找我谈合作的。”靳柏杨出口留人，看一眼纪司北，这位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当真让人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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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之淡笑一下：“不了，我有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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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了吗？”沉默的男人转过身，终于开了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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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语调也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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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以前，他根本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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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等着程安之自己先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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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之抬手理了理颈后的头发，回他一个自然到像是默认的微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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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步伐轻快，背影消失在门口。玻璃窗上勾勒出她依旧青春的身型，但比起从前，整个人脱胎换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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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里甚至没有故事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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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司北追出去的一瞬间，脑中涌上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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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通通不作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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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不作数，变成眼下的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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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也不作数，任由冲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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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三十岁了，倒不如十九岁那年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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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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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可以为他失去的那五年和主动放弃的这五百个日夜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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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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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梦里有没有她，长夜都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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