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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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给她听，说：“你有这个，我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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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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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之停下脚步，手指触到藏在脖颈里的戒指，把做成项链的戒指摘下来，放进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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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理由再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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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即将为人夫为人父。她连后悔的资格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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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辆黑色迈巴赫缓行在程安之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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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之这才意识到自己走错方向，与地铁站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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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司北按下车窗，程安之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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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夹杂着雪花的夜色中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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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刚走出往事，程安之如鲠在喉，先别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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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司北像审视一个陌生的路人，眼底渗出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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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啊。”程安之挺直脊背，坚定的声音飘进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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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唇角的微笑，纪司北回给她一个疏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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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程安之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接这个案子。她会跟陈夕纯好好沟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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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之。”纪司北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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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之微微愣住，回了头。他念她的名字总是与旁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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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司北面若冰霜，曲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动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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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之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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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升上，纪司北驱车离开，车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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