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士子族中有锦衣卫,就冒籍到顺天府来参加科考……因为南北分榜,南强北弱,所以中举中进士的难度要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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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锦衣卫中正儿八经担任职务,同时在进入锦衣卫之前就中进士的,歷史上只有这位青霞山人沈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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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性情耿直,持正不阿,又狂放不羈,敢言人不敢言,陆炳对其颇为赏识,两人虽有上下之分,但实则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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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耐心的等待了片刻后才说:“纯甫兄,的確尚不至此,俺答当是为了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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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答汗自嘉靖十一年至今,几乎每年都在要求通贡,但明廷每一次都拒绝,而且扑杀使者,导致最近十年內几乎年年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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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锦衣卫的首领,陆炳对此很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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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炼依旧大哭,“难道沈某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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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哭乃为大明受此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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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默然无语,沈炼却哭声一止,转而破口大骂,多是南地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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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虽然祖籍浙江嘉兴,但出生在湖广安陆,听得不太懂,但频频听见严分宜、东楼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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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之后,沈炼也骂累了,陆炳才开口说:“对了,昨日在沈宗安宅外窥探的人已经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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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沈炼两眼圆瞪,“是东楼小儿要斩尽杀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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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安即沈束,绍兴会稽人,是沈炼的族弟,虽出五服,但却极为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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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束是嘉靖二十三年进士,去年屡有战功的大同总兵周尚文病逝,沈束请朝廷给予优厚抚恤,但周尚文与內阁首辅严嵩有仇,最终沈束被牵连下狱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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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沈束在歷史上被关了整整十八年,后人將其与苏武並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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