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最后连眼白都染成了淡红。
眼尾的裂缝还在扩大,露出点灰黑色的皮毛,顺着太阳穴往发髻里钻,把原本整齐的发髻撑得歪歪扭扭,几缕黑发混着灰毛垂下来,扫在女人脸上,带着股铁锈般的腥气。
女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听老蛇说过的故事,长白山深处有种东西,长得像狐,却以蛇为食,发怒时脸会裂开,露出九颗尖牙,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不是红狐,是……
“啪!”
耳光来得又快又狠,女人被扇得侧过脸,半边脸颊瞬间肿起来,带着五道青紫的指印。
嘴角淌出血,混着血水往下滴,在胸前晕开一小片暗红。她懵了片刻,不是疼的,是惊的。
胡好月的手明明还捏着她的下巴,那巴掌可真不是滋味。
再抬头时,看见胡好月的肩膀后面还支着只手。那手比正常的手小一半,毛茸茸的,灰黑色的毛里掺着几根红毛,指甲又弯又长,沾着点雪粒,正缓缓收回去。
原来她方才看见的“白嫩的手”根本没动,动手的是这只藏在身后的爪子。
“答错了,就得罚。”
胡好月的声音分成了两截,一截是她原本的语调,娇滴滴的,一截却尖得像铁器刮过冰面,“再给你次机会,看清楚,我是什么。”
女人被迫仰起头,看见胡好月的衣领滑下去,露出颈后一片火红的皮毛,中间嵌着块月牙形的白斑,不是狐族常见的三角形。
“是……是赤狐……”
剩下的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因为胡好月的舌头正舔过她的脸颊。
那舌头是猩红色的,比蛇信子宽,却带着倒刺,扫过皮肤时像被砂纸磨过,又疼又麻,留下道湿冷的痕迹。
“想起来了呢!”
胡好月的尖牙擦过女人的耳垂,吐气时带着股腐肉的腥气,“我是赤狐,可我……是一只吃妖的赤狐。”
“吃妖”两个字刚出口,乌云恰好遮住最后一丝月光,四周瞬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胡好月的红眼睛在黑暗里亮着,像两盏挂在坟头的灯笼。
女人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不是冷,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她猛地低头,看见条红色的尾巴正缠在自己颈间,尾尖扫过下巴,带着粗硬的毛,像把小刷子,却刷得她浑身发僵。
女人的瞳孔彻底散了。
胡好月咬碎蛇鳞的尖牙。
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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