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的寒风卷着碎雪,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人脸上。
黑水蛇君盘在一块冻得邦硬的岩石上,鳞片都快缩成了一团,每片鳞甲边缘都凝着层白霜,连吐出来的信子都带着寒气,在半空划出两道转瞬即逝的白雾。
他斜眼瞥着不远处的女人,心里把胡好月骂了八百遍,这破地方,冻死蛇也没人给烧柱香。
女人的变化比风雪来得更突然。
方才还穿着一身白裙子,下一秒布料就像被无形的手撕碎,化作漫天飞絮卷进风里。
裸露的脊背皮肤先是泛起细密的白鳞,顺着脊椎往四肢蔓延,到手腕处忽然停下,转而在脖颈两侧开出扇形的鳞纹,像两朵冻在冰里的白色莲花。
最惊人的是她的下半身,双腿骤然并拢、拉长,棉裤裂开道笔直的口子,露出条覆盖着暗白色巨鳞的蛇尾,尾尖在雪地里轻轻一扫,就压碎了半尺厚的冰层,溅起的冰碴子打在岩石上,脆响在山谷里荡开老远。
她的脸倒没怎么变,只是瞳孔竖了起来,像两汪浸在墨里的寒潭,连眼白都泛着淡淡的紫。
视线落在胡好月身上时,那目光像结了冰的蛇信,又冷又黏,仿佛已经在盘算从哪块骨头开始下口。
喉间发出“嘶嘶”的轻响,不是愤怒,更像猫见了老鼠时的兴奋,每一声都裹着寒气,让周围的雪粒都跟着震颤。
黑水蛇君看得眼皮直跳。
他女人简直就是找死,胡好月能是一般妖?
露个蛇眼吐个信子,蛇尾都亮出来了,看来是真把胡好月当成了软柿子。
他缩了缩脖子,往一边挪了挪,却被胡好月用眼神怼了回来,那意思很明显,让他上。
蛇尾在雪地里缓缓拖动,留下道深沟,女人往前游了两步,白鳞在雪光里泛着冷硬的光,像披了层淬过冰的铠甲。
她忽然抬起手,五指并拢成爪,指甲瞬间变得又尖又弯,泛着白黑色的光泽,往旁边的松树一抓,碗口粗的树干竟被轻易抠下块木屑,带着松脂的清香混着碎雪落下来。
“小贱人,”她开口时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又哑又涩,每个字都裹着冰碴,“吃了你,我在变成你的样子,吸食那个男人的气运,就可以化蛟了。”
风忽然停了。
胡好月站在她对面,红衣在白雪里格外扎眼,她歪了歪头,好像没看女人的形态,又像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她猛地弓起蛇尾,肌肉绷紧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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