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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好月小声问。
罗有谅挠挠头:“怪好看的啊,就是脸色太白了,跟没晒太阳似的。”
风从供销社门口灌进来,吹得胡好月的荷叶袖摆晃了晃。
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头那点莫名的寒意还没散,那女人明明笑着,却她感觉虚假。
夜风卷着槐树叶沙沙作响,四合院里的灯大多熄了,只有后院的月光亮得有些发瘆。
胡好月刚站稳脚,鞋尖还沾着廊下的青苔,就见那穿月白旗袍的女人背对着她站在石榴树下,影子被月光拉得又细又长,像张浸了水的纸。
“你找我?”
胡好月的声音比夜风还凉。
白天在供销社憋的那股子不对劲,此刻在寂静的院子里疯长。
女人缓缓转过身,脸上哪还有半点供销社里的柔媚,眉眼间凝着层化不开的阴翳,嘴角却勾着笑,只是那笑意没沾到眼底。
“你这地方不错,藏得住气。”
她说话时,鬓角的碎发纹丝不动,像是被冻在了脸上。
胡好月没接话,只盯着她旗袍开衩处,那里果然别着枚银质的蛇形扣,鳞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凭什么?”
女人突然拔高了声音,脸上的笑瞬间裂开,“他凭什么选你?就凭你这身娇滴滴的骨头?”
她往前踏了一步,周遭的空气骤然冷了几分,槐树叶落得更急了。
胡好月看她那副扭曲的样子,真想笑。
她最恨这种藏着掖着的阴私气,尤其是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没等对方再说下去,胡好月抬手就扬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炸开,惊飞了枝头的夜鸟。
女人被打得偏过头,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五道红痕。
她似乎没料到胡好月敢动手,愣了片刻,再转回头时,瞳孔里竟泛起细碎的银光,像蛇瞳在暗处收缩。
胡好月甩了甩手,掌心火辣辣的,却扬着下巴:“少在这儿装神弄鬼,我家不招待你这种东西。”
夜风卷着她的话,撞在石榴树干上,震得熟透的果子“咚”一声掉在地上,裂开鲜红的瓤。
砚台里的墨汁还冒着热气,黑水蛇君正握着狼毫在泛黄的古籍上批注,笔尖悬在“腾蛇乘雾”四个字上方,墨迹将落未落。
“速来。”
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银针,穿透窗纸扎进耳朵里。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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