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他垂着眼皮盯着自己的新皮鞋,鞋面上映出的影子扭曲又狼狈。
他这副不上不下的模样,到底是谁造成的?
若不是她强行收了他的内丹,坏它修行,他怎会沦落到这地步?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心里的火气像野草般疯长,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甚至能想象出自己顶撞回去的模样:“主人说这话不亏心吗?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死死按了下去。
上次他不过是迟了半刻钟回话,就被她用绳子吊在房梁上,那疼劲儿,他记到现在。
“怎么?不服气?”
胡好月忽然向前一步,石榴花的香气裹着压迫感涌过来,“哑巴了?”
杨国栋猛地抬头,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发颤:“没、没有……主人教训的是,属下……属下这就去准备。”
“嗯。”
胡好月满意地颔首,转身时鬓边的石榴花掉了下来,被她一脚踩在青砖上,碾出点点红痕。
杨国栋看着那抹红,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他慢慢松开攥紧的拳,掌心已是一片湿冷。
罢了,这话也就配在心里转转。
真说出来,怕不是要被她拆了骨头当柴烧。
长白山就长白山,总好过在挨她的狐火烘烤。
茶馆里的檀香味混着茶水热气扑面而来,胡好月掀开门帘时,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
她眼一扫,见靠窗的桌子旁黄青松正朝她招手,周围几张桌前坐着些陌生面孔,都热热闹闹地聊着天。
“好月,来了!”
黄青松起身时碰倒了桌边的空茶杯,忙不迭扶稳了,指着桌上的点心匣子笑,“给你留了桂花糕,刚出锅的。”
胡好月把帕子往桌上一放,眼睛在茶馆里溜了圈:“有谅哥呢?还没到?”
“你倒问起我来了。”
黄青松往竹椅上一坐,扇子拍着大腿,“他放学就来,这会儿估计在路上?对了,饿不饿?我让伙计……”
“早饿了。”
胡好月没等他说完就扬声喊,“服务员,来只烤鸡,要带脆皮的!”
黄青松:“……………………”
这大中午的,我就随口一提,你还真是顺着杆子往上爬啊!
邻桌的几个新面孔被这声清亮的吆喝引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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