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去?”霍桐儿催了她一声。
花九怔了怔,这白巾是洞房时候都会塞喜被下面的,她也是识得的。平日里她们二人虽说同床共枕,却从未见过霍桐儿把这白巾拿出来,垫在床单上。如今看来,多半是昨晚……除夕之夜……妙娘原是想……
怪我!都怪我!
“妙娘,被子来了。”
花九将被子放下,弯腰拂平。霍桐儿将母狗放了上去,很快剩下的狗子也跟着爬了上去,拥挤在一起取暖。
“这里都交给我吧,妙娘你快去洗洗。”
“嗯?”
“啊?”
花九轻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花九抿了抿唇,低声:“昨晚……对不起。”
“哦。”花九也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
“我去办!”花九这次跑得比上次还快。
后来,两人一起收整好了柴房,把那条母狗与其他狗子分开来,单独又给垫了一个毯子。两人身上早已是污浊不堪,心里却是温暖得很,仿佛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花九打了井水上来,冲洗干净了自己的手,便去拿了铜盆来,打了热水给霍桐儿洗手。
“妙娘,今日来了个人找你。”花九递去干净帕子。
“小桃红,马老板。”花九直接报出了他的名字。
真是奇了,她刚到临淮,这次也没有苏年相随,怎的这人就来寻她了?
花九看她深思不语,温声问道:“怎么了?”
花九想到那方白巾还落在地上,当即抢先一步道:“我、我先去换!然后我去生火烧饭!妙娘稍候!”
“走了!”
“妙、妙娘!”
霍桐儿忍笑打趣,斜眼往她身后一瞧,看见那方铺得板板正正的白巾,故作冷淡地走了过去,拿起了白巾,随手塞入旁边的衣柜里:“这几日,都不成。”
花九抿了抿唇,她收拾这白巾可不是为了暗示今晚继续,而是她怕霍桐儿瞧见白巾落地上了,又横生波澜。
“哪日哄我高兴了……再商量。”霍桐儿转身走近花九,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便绕到了屏风后,开始换干净衣裳。
虽简单,却甜蜜。
就在花九沉浸甜蜜时,那边的霍桐儿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回忖自己可是太过主动?如此轻描淡写地说那件事,她的心早就羞透了,这会儿若不是屏风拦着,花九只怕已将她通红的双耳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