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两个婆子点点头,各自忙活去了。
小院不大,四四方方,东南角栽了一棵桃树,待春暖时,便会盛放妖冶的桃花。
想到这里,她只觉脸颊微烫,也不知那小呆子到底会多少。
花九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温声道:“热水都倒入木盆了,妙娘,你先洗。”
花九不好意思地退出屏风后,背对着霍桐儿,低声道:“明日是除夕,我想亲自给你下厨。”
水声哗啦,晃乱了花九的心。
“自打离开沧州,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了。”霍桐儿趴在木盆边上,望着屏风外的花九背影,“你想听?”
霍桐儿莞尔:“我原本明晚想送你一曲的。”
“今日先不告诉你。”
“慕言,过来。”
霍桐儿眼底藏了一抹狡黠的笑意:“我这肩膀有些僵,你来给我捏捏。”
“我偏要现在。”
“怎的?”
“你在害怕我?”
花九硬着头皮走了过来,不敢往霍桐儿妙曼的脊背往下看,就定定地看着霍桐儿的后脑勺:“等我搓暖些,再给你捏。”说完,她便呵了几口热气,待搓暖了手心,才捏上霍桐儿的肩膀,不重不轻地揉捏起来。
对花九而言,是多了好多的乱,心乱,情乱,意也乱。
除夕
霍桐儿坐在书房里, 偶尔往小窗外望去,便能瞧见认真拣菜的花九——她静静地坐在小木凳上, 两袖高高卷起, 哪里还有半点探花郎的模样,烟火味十足。
可以的, 一定可以的。
春册可不是她买的,而是在书房发现的。至于为何会有,她寻思下来, 多半是当初收整小院时,负责置办书籍的伙计将自己的春册不小心落这里了。
良宵难得, 岂能第一夜就落个尴尬收场?
“妙娘。”
花九见她脸色发红,神情慌乱,好奇地往她手捂的地方瞧去:“你怎么了?”
花九揉了揉脑袋,小声道:“我唤过你的。”
花九正色点头:“嗯,唤了你两声,你都没应我,我便过来问你了。”
“也是,想来那书必是很好看。”花九再往她卷起的册子上瞄了一眼,清晰可见一个“春”字。
“哦。”
花九也没有深究,笑道:“就想问问你,这鱼是红烧呢,还是清汤?”
花九点头:“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