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桐儿本就生得好看,如今这朵红梅一簪,更显娇艳。她对着花九嫣然一笑,再折了一朵下来,簪在了花九的幞头左边,笑问道:“慕言赴琼林宴的时候,乌纱帽上簪的是桂花么?”
霍桐儿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幞头上的碎雪:“万幸,大燕是秋闱,并非春闱。”
“探花郎若是簪了红梅,看上我家慕言的,可就不只一位郡夫人啦。”霍桐儿轻佻地捏了一把花九的下巴。
万幸,那晚她在明镜湖的芦苇深处遇上了她。
花九不是呆子,她品出了霍桐儿话中的深意,微微吞咽了一下,灼热的视线便落在了霍桐儿的唇上。
霍桐儿刚欲回应,便听见梅林外有了游人的笑声。
“走了。”
“好。”
她想亲亲她,哪怕只是在妙娘的脸上亲上一小口也好。
她可不要只牵花九的衣袖。于是,她松了衣袖,握了花九的手,低声细语。
小呆子
客房里放着火盆,盆中的炭火烧得噼啪脆响, 暖意盈满了整个房间。屏风之后, 霍桐儿沐浴出来,一边擦拭脖颈上的水渍, 一边对着书案边的花九道:“慕言,我穿上衣裳, 给你重新打三桶热水来。”
霍桐儿的青丝只绾了一个发髻, 好些零碎的发丝贴在肌肤上, 因为才沐浴完的缘故,染着一抹淡淡的慵懒之色, 甚至双颊微红, 眼波里也带着一点点春色。
她每走近一步,就像是玳瑁在心窝里软软的踩了一脚。花九瞬间坐得更端直了, 握笔的手情不自禁地紧了紧:“妙、妙娘?”
霍桐儿是打从心里喜欢花九这惊艳的模样。在她没有遇上花九的那二十六年里, 她就是霍家的一个影子,她总是把自己藏在不起眼的地方,后来她走出家门,以霍家堂小姐的身份在沧州开设酒楼立足。她终于不是影子了,却也收获了许多放肆品鉴的目光。
她厌恶着,也习惯着,她与苏年终是不同的。苏年可以有男子的身份掩饰,所以免去了太多这种目光,她却只能以女子身份,视而不见那些下作的视线。
唯有慕言。
花九连忙摇头:“我没有!”
房中有炭火,暖得很,花九就是觉得热,才只穿了外裳,没有披大氅。听霍桐儿提醒,花九不等她说完,赶紧放下笔,起身拿了大氅来,将自己裹上后,赔笑道:“怕!肯定怕!我是决计不能再受风寒了!”
“楚州。”花九生怕自己乱想,便开始一本正经的介绍,“虽说最后我们才去楚州,我想,还是应当先把地界画好装册,免得后面要整理的东西多了,绘制的就不如现下精细了。”
花九点头:“离开灞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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