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没有犹豫,不过,他提了一个建议,把凿子和小榔头都绑上一根失手绳,防止在操作过程中,关键工具失手掉下悬崖。
“这个办法好!万无一失。”钱队长高兴的把两样工具用一根细绳子绑牢,以防滑落。
然后又拿出一根粗麻绳当安全绳,一头系在江春生的腰上,一头拴在里面一块大石头上。
做好了安全防护,江春生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趴在了岩石边缘。冰冷的岩石硌着他的胸膛。他探出头和小半截身体,悬空在令人眩晕的峭壁之上。下方几十米处,浅黄色的江水无声地流淌着,带来一阵阵冰冷的恐惧感。他定了定神,左手紧紧抠住岩石上一处凸起稳住身体,右手拿着凿子,凭着刚才观察的记忆和感觉,将凿刃顺着石缝内侧的岩壁,缓缓地探下去。触碰到那坚韧木质的感觉传来后,他调整好角度,示意刘青松递给他一把分量小的榔头。
刘青松将小号榔头递到他手中。江春生握紧,屏住呼吸,瞄准凿子尾部,开始用力锤击!
“铛——!铛铛……”
一声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在崖壁上响起,钢制木工凿正好是树根的克星,数十锤后,石缝深处传来一声清晰的、木质纤维被强行撕裂的“咔嚓”脆响!
“中了!”钱队长在身后低吼一声,声音带着狂喜。
江春生又奋力补了几锤,确保独根完全断裂。他这才收回酸麻的手臂,慢慢爬回岩石安全区域,额头上已全是冷汗。钱队长立刻趴到他刚才的位置,伸手进去摸索探查,确认无误后,双手抓住那可以晃动的桩头,像拔萝卜一样,小心翼翼地左右摇晃着,同时缓缓向上提拉。
终于,在令人牙酸的、根茎与岩石摩擦的“吱嘎”声中,这株在石缝中与命运搏斗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黄杨老桩,被完整地请了出来!
钱队长如获至宝,双手将它高高举起,对着东边的太阳,像欣赏一件失传千年的稀世古董。阳光洒在黝黑扭曲的桩头上,那些嶙峋的疙瘩、岁月留下的深刻纹理、以及顶端那几根倔强挺立的细枝,稀稀疏疏二三十个叶片,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风霜。他眼中闪烁着近乎痴迷的金光,手指珍爱地抚过桩头粗糙的表皮:“好!好桩!天生的舍利干!苍古雄奇!绝对精品!”
江春生看着那光秃秃的桩头底部,那截一米多长、同样黝黑粗壮却不见丝毫毛细根须的主根切口,担忧地问:“钱叔,这……一点须根都没有,就靠这么一根光杆,还能种得活吗?”盆景采桩,根系是成活的关键。如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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