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明打断钱霜的话。
她轻轻哼了一声,白了郑家明一眼,回身去,重新看着前方。然而江春生没有错过她刚才听江春生说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丝细微光亮,那里面似乎混杂着一点点的……满意?甚至是一丝隐秘的小心思?尽管七八节那天在她家,她父亲钱正国亲自出面给朱文沁牵了线,把她原本想借机让朱文沁出点丑的心思彻底浇灭了,可不知为何,每次看到朱文沁围着江春生转,看到江春生对朱文沁那副礼貌却始终隔着一层的态度,她心里那点不痛快就像水底的暗草,总在不经意间冒出头来,挠得她心绪难平。此刻听到江春生说“平静”,那点不痛快奇异地被抚平了些许。她不再说话,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噪音和窗外灌进来的风声。
吉普车稳稳地停在工行城南分理处附近的路边。时间掐得刚好,离银行下班还有十分钟光景。临街的营业厅卷帘门早已落下,只留下一个冷冰冰的金属立面。江春生推门下车,对车里说了句“稍等”,便径直走向银行侧面的职工通道出口。那是一扇不起眼的大铁门,上面还有一扇小门,此刻都紧闭着。
他站在门外一棵梧桐树下。他背向着粗糙的树干,目光落在紧闭的铁门上。周围是城市傍晚各单位下班惯常的喧嚣,自行车铃声,远处汽车的鸣笛,下班人流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构成模糊的背景音。
三月的风还带着凉意,他裹紧了夹克衫。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咔哒”一声轻响,铁门从里面被推开。三三两两的男女职员说笑着走出来。江春生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生怕错过朱文沁。
终于,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朱文沁推着她的小凤凰自行车,正和两个女同事说笑着走出来。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外套,衬得皮肤格外白皙。
几乎是同时,朱文沁在不经意间一抬眼,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树荫下的身影。那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绽放出比刚才更加明亮、更加惊喜的涟漪。
“春哥?!”她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欢喜,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巢的雀鸟。她立刻对旁边的同事说了句什么,推着自行车快步朝江春生走来,自行车的飞轮因为快速的空转,欢快的发出“吱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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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还在这里等我!”朱文沁走到江春生面前,仰起脸,眼睛里映着细碎的阳光,亮晶晶的,毫不掩饰那份纯粹的喜悦。
江春生被她眼底的光晃移开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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