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屡屡刁难。
虽有贾琏在身边能帮衬一二,可一步接着一步,终究是他李彦卿自己扛过来的。
起初,大家把他当成普通人;后来,觉得他是个有些武艺的普通人;再后来,知道了他是长公主之子、皇亲国戚,便开始厌他、怕他、惧他、讨好他。
可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兄弟,这些年,你累了吗?”
累,他当然累,可他不能累。
他长大了,也看的更清楚了。
天朝需要一个将军,一个能抵御蛮夷的将军,而他就是被选中的那个人。
被父亲选中的那个人。
所以在京中,他除了武艺,纵容了自己许多年。
他不能累,不能喊苦,不能喊疼,甚至不能流露出一丝脆弱,因为他是主将。
他肩负的是九边的脊梁,是手下千千万万将士的性命。
他不能累,也不敢累;不能脆弱,也不敢脆弱。
李彦卿握了握拳,望着林景宴,眼底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
“不苦、不累,也不疼。累了,身后的城墙就塌了;弱了,兄弟们的命就悬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忽然眼波流转,又看了一眼一直温和望着他的林景宴。
流露出些许脆弱。
“只是我有些想你们了。”
想父亲、母亲、祖母、景宴,还有……
罢了。
给不了她想要的山河海晏,他也不愿再说出那样的话了。
李彦卿抹了抹眼角,脸上露出一个坦荡的笑。
“彦卿,你信里不是说舅舅他们明后日带着援军就要到了吗?如今鞑靼已是丧家之犬,后边我们怎么办?”
他刻意转了话头,像是要把方才那沉郁的情绪轻轻拂去,将一杯茶递到林景宴手边,目光里又透出几分将领的锐色,
“援军一到,粮草和人手都能补足。我想着,不如趁他们内乱未平,一鼓作气直接打到他们的王庭算了。”
“这几十年来,蛮夷三军里,就鞑靼跳得最欢。若是能直捣王庭,直接灭了鞑靼,吐蕃和瓦剌的结局也只有死!”
林景宴看着李彦卿还有些不自在的模样,轻轻笑了笑,没有拆穿他,语气里带了几分审慎。
“直捣王庭自然是可以的,可鞑靼王庭远在漠北腹地,沿途皆是荒漠戈壁,粮草补给如今还没跟上。”
京城赵家、钱家和其他富商的情况,皇上已经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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