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刷着剑阁山道,四人暂避于荒废的山神庙。
段义盯着葬雪刀——刀身上的黑纹已扩散至刀柄,像血管般微微搏动。他试图松手,五指却像被黏住般无法挣脱。
"大哥..."段义声音发紧,"这刀在吸我的内力。"
牛大力一把抓住刀背,金刚内力汹涌灌入。刀身黑纹遇金光如沸水翻滚,竟发出刺耳的尖啸!
"他奶奶的!"牛大力被震开三步,虎口渗血,"这邪门玩意儿在反抗老子的功法!"
白百合突然一剑刺向段义手腕——冰魄剑尖在离皮肤毫厘处停住,挑断一缕缠上他经脉的黑气。
"不是吸内力。"她凝眸细看,"它在喂你喝血。"
庙门突然被撞开。
一个浑身湿透的苗女踉跄跌入,银饰叮当作响。她抬头露出染血的面庞,手中紧攥着半截红绳。
"阿萝?!"令狐聪剑锋骤转,"你不是在苗疆..."
"快走!"苗女咳着血,"血河车要醒了...他们用柳家血脉喂刀..."她突然瞪大双眼看向段义,"你的刀...葬雪刀是钥匙!"
牛大力一把扶住她:"说清楚!"
庙外传来密集的铜钱碰撞声——九盏血灯笼在雨中亮起。
十八名红绳杀手破窗而入,每人手腕都系着滴血的铜钱。他们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胸口血莲纹竟与段义刀上黑纹同频跳动!
白百合冰魄剑画圆,地面瞬间凝出冰棘:"被血河车控制的傀儡。"
"二弟护住苗女!"牛大力伏魔棒横扫千军,"三弟,想法子治你那破刀!"
段义咬牙挥刀,黑纹却突然反卷,刀锋不受控制地劈向令狐聪后背!
"铛!"
令狐聪醉步侧移,剑鞘格住葬雪刀,酒葫芦顺势砸中段义肘部麻筋。刀身当啷落地,黑纹如活蛇般扭动。
苗女突然扑向刀,将半截红绳缠上刀柄:"以我血脉,断你凶性!"
红绳燃起幽蓝火焰,黑纹发出惨叫般的嘶响!
火焰渐熄时,葬雪刀已恢复如初,只是刀镡处多了道红绳缠纹。
苗女奄奄一息地摊开手掌——掌心是枚青铜钱,内方外圆处刻着"柳岸"二字。
"找...柳岸先生..."她气息渐弱,"他能解血河车..."
庙外铜钱声骤停。
血灯笼同时熄灭的刹那,一道人影站在暴雨中。
斗笠蓑衣,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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