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灵三日后,楚朝颜找来了十里八乡最好的乐队演奏哀乐,敲锣打鼓地从家里走到墓山。
远远听见了唢呐声,楚辞整理好道袍,站在门口看着出殡队伍慢慢地走过来。
楚朝颜披麻戴孝走在前方,肩上扛着棺材的一角。
小孩被大人抱着,愣愣地左顾右盼,好像没有明白现在在干什么。
出殡队伍经过楚辞的时候,楚朝颜对楚辞微微点头示意,目不斜视地抬着棺材向山上走去。
小山不大,但也足够村里人都安葬了。
楚朝颜在这三日已经选好了位置,在他早去的父亲旁边,满足母亲想夫妻同眠的愿望。
楚辞默默地跟在队伍后方,来到了半山腰处。
因为原身时常打扫,这里坟墓并没有生出太多杂草,小路也足够清晰,让楚朝颜能够找到自己父亲的墓。
给老人的墓已经挖好,只等着将棺材放进去。
楚辞走上前,念了一遍经文,手里出现一张黄符,点燃后放在棺材面前:“魂兮归去。”
楚朝颜动手将土填上,又立下墓碑,放好贡品,点燃香烟。
哀乐还在继续,楚辞站在远方看着,楚朝颜一家人一一上前磕头,送别老人。
等到最小的孩子磕完头,葬礼才结束。
乐队悄然离去,楚朝颜走到楚辞身边,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他:“谢谢三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你们,还是要好好生活的。”楚辞看着这个中年男人眼角的血丝,叹息一声安慰道。
“嗯,会的。”
也许是没有了牵挂,也许是为了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楚朝颜就离开了村子,那间老屋也紧闭不开了。
村里又进入了平淡且无聊的时日,一位老朋友的离开,让村里的老人都有些兔死狐悲,就连外出打牌都少了许多。
就连楚辞,这两日都有人找上他来叙旧,似乎是怕他也跟着大姐一起离开。
在村子里,如今年纪最大的就是楚辞了,还有几个老人,也是楚辞的弟弟妹妹。
村里的年轻人太少了,虽然本来就不是个很大的村子,只是终究还是会让人感觉到寂寥。
入夜,楚辞穿着大衣站在房门前,昏黄的灯光闪耀,有肉眼看不清的飞虫围着灯光转悠。
虽然已经迈入冬日,但今夜的温度比以往还低。
村里的灯光早早熄灭,略一望去,整片天地仿佛只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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