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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棠心一紧,装作自然地拿起水杯:「我朋友,送饭的。」
「什麽朋友?」
「……普通朋友。」
苏敬舟没追问,但那眼神明显写着「我不信」。
「你最近变得太安静了。」他语气淡淡,「不像以前那样有话直说。」
「人总是会变的。」她扯了个笑。
「是啊。」苏敬舟放下手机,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但我更想知道,是什麽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苏以棠低头沉默。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哥哥迟早会查出傅景琛的身份。
她得在那之前想好,怎麽面对。
三天後的晚上,傅景琛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在你家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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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不想去,但鬼使神差地还是穿了外套,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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