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禾:“是哦。”
“这是我们的战利品,养在桶里,过两天再放吧。”
祝清禾靠近方知予,小声说:“这条小鱼漂亮多了。”
方知予茫然地开合一下大眼睛,缓了两秒突然明白她在说什么。
祝清禾追上去拉她的手:“那你愿意跟谁比,跟家里的呢?”
“对,谁漂亮?”
尾音拖的比较长。
祝清禾的手被松开。
祝清禾赶忙追她:“不要,我就要和你玩。”
从田埂走上大道,方知予加快速度小跑。
你追我赶一会,方知予终于肯停下来看她:“光道歉呀?”
“我想吃水煮鳝丝,镇里最好吃的那家。”
这才算哄好了。
她担心进去烟雾太呛,叫方知予在外面等会,她先进去通风。
天上的星星很亮,方知予抬头望,胳膊搭在护栏上,握在手里的手机轻声响铃。
“你好。”
方知予很快分辨出她的音色:“陆竟遥?”
“不在,也不用。”
“嗯。”
“还?你误会了,从来没有过。”
“你也不会随便跟不相干的人说自己的私事吧。”
方知予:“阿竟,祝你一路顺风。”
方知予拉黑号码,祝清禾打扫好房间,叫她进去。
祝清禾呆了,对哦,她们应该睡一张床啊!
墙上的影子接了吻。
几年前,方知予得知陆竟遥要出国留学时,对她这样说。
就在几分钟前,方知予又对她说了这句话。
再也不见。
她收到了尹小姐的律师函,如果不按照尹小姐的命令做,她将会被追究刑事责任,于是她百般不愿地收下了尹小姐买的国际机票。
她恨透了金丝雀一般没有尊严的生活,如果方知予回心转意,有了精神上的支持,她觉得自己能和尹小姐反抗。
陆竟遥忽然发现,她和十几年前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的时候没有区别。
现在想起来,是父母故意把她丢掉的。
她只会看红绿灯,但是路过立交桥的大十字路口,根本看不懂地面上的白色标识,乱走,好几次险些被车撞。
那种农忙晒谷子时,跟窜村的戏班子学的四不像的舞。
陆竟遥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跳了,去拿钱,还被乞丐推搡,殴打。
有一天,她拦下了一个穿蓝色长裙的女人,照例没抱希望地问她:姐姐,我好饿,没钱回家,你可以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