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禾知道啊,想到方知予这么认真地教她,于是虚心受教:“哇哦,原来是这样,那它不是小鱼糖。”
祝清禾收拾好碗筷,看她拿着一颗奶球往海豚糖的嘴巴上戳,忍俊不禁:“方知予,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喜欢什么?”
祝清禾扣住她的下巴吻她:“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喂过晚饭,方知予的眼皮发沉。
“小鱼,睡一会好不好?”
“嗯嗯,我陪你睡。”
方知予抓着她的衣服,缩在被子里合眼睛,没一会就被祝清禾哄睡着了。
阳台门开着,冷风往里吹。
看一眼病床,方知予朝一边侧躺着,墨黑的长发散在白色的枕头和床单上。
祝清禾看了她一会,走出病房。
祝清禾走到医生值班室,姜医生正在操作电脑,看到她,推了下眼镜:“小祝来了,请坐。”
先前姜医生给她发了消息,说想和她聊聊方知予的病史。
姜医生整理资料,回忆了一下,说:“方知予的倾向从大二开始就有了,那时候是轻微的症状,伴随有轻度的头痛和眩晕,不过她学习和比赛很忙,后来参加工作,情况逐渐恶化。”
姜医生把方知予的病情发展化成时间轴,在xx年的端点画了个三角形。
“对的,我几年前给她做心理疏导的时候,她很抗拒回忆那个过程。我经过几次努力,她才告诉我,那个女孩用她母亲流产的事情对她进行道德绑架。”
姜医生叹气:“就是你说的,方知予认过的那个干妹妹要出国留学跟她要钱,她那会创业资金短缺,拿不出来,也不想管,那个女孩埋怨她绝情,说了类似‘难怪能气得母亲流产’这种话,对方知予造成了很大的刺激,激化她的幻觉。”
“那一年方知予的情况非常糟糕,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
涂得漆黑,间隔着有红色的尖刺,像怪物的牙。
触目惊心。
祝清禾咽了口唾沫,把它翻到背面。
祝清禾听得难受,犹如万箭穿心。
她不是想自残,而是想自救。
“大约四五年前吧,她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
“这也是方知予画的。她说她找到了积极治疗的理由,就是这片田野。”
画的很糟糕。
唯一画的漂亮的是几个音符。
唱给一个人的歌。
“小祝,我很高兴你愿意接受她。”
“但是愿意承受另一个人生命重量的人,很少。”
“你知道她会失去理智,她会发狂,她会破坏,会把你弄伤。”
“谢谢你,祝清禾。”
祝清禾。
床头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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