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少提。”
彭元心道,大概亲生父亲还是不一样,多少会关照女儿心情。只是不知道这位一出生就被送给“二叔”的小姐能不能适应这个新家。
“说。”
“能中立这么多年,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且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他还有大用处。留着吧,眼下风头未过,不要让他有什么动作。”
江汉听了这话果然抬头看他,彭元只道他怕是要生大气,没想他却只说。
彭元想起这位公子哥接电话时那不耐烦的语气,只恭敬地答:“打过了,阿湛说他今天还有事要忙。”
“是。”
~
这间
她还是喜欢原来那间没那么宽敞的屋子,简单的棕色家具,还有那扇窗户,下面能看到一整条街。
她烦扰的也不是这个。
妈妈说,爸爸是被人算计死了的,那之后没等两天,她也去世了。警察对她说是自杀,她只匆匆看了尸体一眼就被带走。她只记得那脖子上明显的红痕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陈辉只告诉她说是树敌太多,你爸爸太大意。
灭口?临月听不大懂,但见几个人就要在葬礼上吵起来,甚至还要动手,她拼命想要制止,却没有办法。
她一早就知道这是她的亲身父亲,可惜十七年了,父女俩第一次见面,她没什么特别感觉。
“江淮是我亲兄弟,这次出了意外,也有我一半的责任。诸位放心,他的仇,我一定替他报。”
于是那场原本应该动刀的冲突就这么被安抚。还是说,大家本来就在等这句话?
虽然从前那个家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好歹养育了她十七年,也不是没有真心。
还有妈妈死之前告诉她的,保护好自己,以及爸爸的死远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