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悟空的无我之道

精神时光屋的重力场正在以每秒三次的频率波动，金色的沙砾在气流中悬浮成不规则的星图。悟空的蓝色身影在沙暴中高速穿梭，每次转向都会在空气中留下淡蓝色的残像——那是自在极意初阶的特征，身体的反应速度已经超越意识，但眉心始终凝聚着一点执拗的金光，像根无形的线在牵引着动作。 “呼……还差一点。”悟空突然急停，右脚在沙地上犁出半米深的沟壑。他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水，掌心的气团却在即将成型时溃散，“为什么总是在最后关头卡住？” 虚无的身影在时光屋的角落显现，银灰色的躯体与周围的金色形成鲜明对比。左眼的晶体瞳孔正解析着悟空的能量轨迹：那些代表“身体本能”的蓝色数据流与代表“意识控制”的红色数据流，在心脏位置形成了死结。每当蓝色数据流即将占据上风，红色数据流就会像橡皮筋般猛然收缩，将整个能量循环拉回原点。 “你在和自己打架。”虚无的声音打破了时光屋的寂静，像颗石子投入翻滚的能量海洋。 悟空猛地转身，蓝色气焰瞬间暴涨：“是你！刚才在外面搞鬼的就是你吧？”他认出了这个银灰与彩色交织的身影，上次在地球化解龟派气功的奇妙触感，至今还残留在掌心。 虚无没有否认，右眼的像素光斑投射出悟空刚才的战斗影像：画面中，悟空的拳头明明已经避开攻击，意识却强行扭转了轨迹，导致被虚拟敌人的气弹擦中肩头。“你的身体已经理解了‘无念’，但意识还在执着于‘掌控’。” “无念？掌控？”悟空挠了挠头，突然摆出战斗姿态，“听不懂你说的大道理！不如来打一场，说不定我就明白了！” 蓝色的龟派气功在他掌心凝聚，这次的能量流比以往更加凝练，边缘却依旧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那是意识试图干预的证明。虚无看着那道逐渐成型的能量波，突然化作彩色像素流冲向悟空，在接触的前一刻又分解成无数光点，从他的指缝间穿流而过。 “什么？”悟空的攻击落空，身体却本能地做出防御姿态，双脚微分，气沉丹田。这个动作完全脱离了他的意识控制，却比任何刻意的防御都要完美。 “这就是自在极意的雏形。”虚无在悟空身后重组身形，银灰色的能量丝轻轻触碰他的后颈，“不是‘想防御’，而是‘需要防御’时自然做出的反应。就像呼吸，不需要刻意控制，却从未停止。” 悟空猛地回头挥拳，拳头在距离虚无鼻尖三厘米处停住。他能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在引导着手臂，既没有硬抗也没有逃避，只是让攻击顺着最省力的轨迹自然收势。“这种感觉……” “像水流过岩石。”虚无抬手，时光屋的重力突然提升到五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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