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残碑古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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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门洞开的刹那，九洲灵气倒卷如瀑。凌清雪霜天剑钉入阵眼，剑身天魔策铭文尽数亮起，夜无欢血罗刹劈碎虚空裂隙，魔气与冰魄交融成混沌漩涡。

门内万千时空碎片飞旋，映出三百年前真相：苏半夏剖开冰螭逆鳞取出龙髓，将半截龙角植入自己颅骨；玄微子持霜天剑贯穿夜无欢生母心脉，取血浇灌往生花根茎......每个碎片中的"她们"都在重复着被操纵的命运。

"破！"二人异口同声，双器交错斩断时空长河。归墟门轰然闭合的瞬间，冰螭真身撞破封印降临，龙爪捏碎药王谷地脉。苏半夏残躯浮空重组，与冰螭龙首融合成半人半龙的怪物："本尊蛰伏千年，终成不朽！"

凌清雪左臂龙鳞尽碎，冰螭精血凝成符咒锁住怪物咽喉。夜无欢撕开噬心蛊创口，魔血绘就幽冥禁阵："以圣女之血，唤九幽黄泉！"血阵中伸出白骨锁链缠住冰螭，每根锁链末端皆系着历代应劫者残魂。

"愚不可及！"冰螭喷出玄冥寒气冻结血阵，龙尾扫平三座山峰。凌清雪霜天剑刺入自己心口，引动周天星斗之力："以身为鞘，封！"夜无欢同时将血罗刹钉入冰螭逆鳞，魔刃吞噬龙血进化为灭世凶器。

天地骤暗，阴阳晷虚影笼罩战场。晷针转动间，冰螭龙躯寸寸崩解，苏半夏的半边人身却化作流光遁入晷盘。凌清雪抓住最后时机，将霜天剑与血罗刹交叉插入阵眼，双器爆发的能量撕开归墟门残影。

"不——！"冰螭在湮灭前吐出本命龙珠，珠内封存着初代应劫者记忆：归墟本是天道囚笼，所有抗争皆是养蛊之局。夜无欢捏碎龙珠，魔气却凝成血色预言：「阴阳逆，劫火生；双器殒，天门开。」

药王谷彻底塌陷时，往生花根茎破土疯长，花蕊中升起十二面青铜碑。每面碑文皆刻着"凌清雪"与"夜无欢"的名讳，最末碑面浮现流动血字：「三百年后，彼岸重逢。」

凌清雪以最后灵力冻结碑文，霜天剑却自主飞向夜空流火。夜无欢扯下半截赤练绫缠住剑柄，魔血在绫面写就：「此局未终。」二人坠入地脉裂隙时，冰螭残魂的冷笑回荡九霄：「本尊在归墟尽头...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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