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预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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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钟，路况还算不错，一路上车开的很顺，几乎没碰上一个红，程明随手打开了车载收音机，从里边传来《一路平安》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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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京油子，卫嘴子，北京人很少有不爱侃大山的，尤其是干出租车司机这行更是少有嘴巴闲得住的，“兄弟，北京人吧？”程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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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您的眼力很准呀。”王仲明笑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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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是。作我们这一行的，天天都是和人打交道，见的人多了，眼力也就有了。怎么，是刚出差回来还是回家过年？”被人称赞，程明更加得意，聊兴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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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过年？......，呵，北京我已经没有家人了。”王仲明的心象是被针刺了一下，隐隐发痛，他勉强笑笑，声音却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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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听出王仲明的声音有点不一样，抬头瞄了反光镜一眼，马上意识到自已的问话碰到了别人的痛处，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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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知者不怪，人家出租车司机只是怕乘客无聊才找话题，并没有恶意，没必要去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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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次回北京是办什么事儿吧？”为了消除车内的尴尬气氛，程明连忙转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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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办一下儿二代身份证，顺便再见几位朋友。”王仲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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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二代身份证呀？那时间可不短呀，我的身份证是上个月才领到，从交相片到拿到证，足足两个多月，现在快到年底，政府机关都要放假，时间肯定会更长。”北京的出租司机大多是百事通，但凡可以做为话题的事情，大到美国打伊拉克，伦敦开奥运会，小到随地吐痰，母鸡下蛋，几乎没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二代身份证的事儿更是关系到每个北京居民的大事，程明聊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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