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合一】 以往这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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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种累是日复一日不能言说的麻木, 仿佛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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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妹妹眼底的怜惜，就像寒冬腊月里，有人递给了他一杯温热的水, 滋润了他干渴的喉咙，也驱散了他周身的常年萦绕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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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月依然是对许凤莲的那套说辞：“只有女式的衣服, 没有男式的, 不过这件毛衣很长, 穿在里面别人也看不见，不管款式如何，至少可以保暖。”她差点脱口而出喊了声‘爷爷’, “哥，你要不先别挖了，试试毛衣看能不能穿, 不能穿的话，我想办法把线拆了重新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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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袄子！”她声音雀跃, “可暖和了！就是有点小，你上来试一下, 不行的话看妈能不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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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是个小脚，外面的活干不了，针线活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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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凤台瓮声瓮气带了点鼻音的声音从地窖里传上来：“这好衣服, 你自己留着穿, 给我穿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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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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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年到头, 不是在田地里, 就是在河滩边，要么就是在碳洞里，身上不是河滩的淤泥，就是炭山的煤灰, 永远没个干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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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他虽然没看到具体模样，但肯定是好衣服，若是穿出去刮了，或是磨破了，他要心疼死，况且碳洞那地方，人还没钻进去，身上就没一块干净颜色了，穿那么好干嘛？还不如妹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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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典型的付出型人格，从小小少年起，一直到老年，从来都是默默的为别人付出，好像那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他都付出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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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月却知道，老头子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是极缺关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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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她用奖学金给他买的豆奶，他嘴巴上说豆奶一股怪味道，让她不要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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